在英美法体系中,制定法和判例法都包含大量的规则。
我们如果希望通过公共领域的讨论和协商,重建道德共识,不仅代价过高,而且存在异议风险,无法达成道德共识。换言之,法律寓于动态的解释过程中,并不是一个独立的客观实体。
由此,议会垄断国家立法权的观念也受到了质疑。这两种法治观就是法条观(conception of rule-book)法治和权利观(conception of rights)法治。西方基督教伦理道德,也是一个以义务为核心的价值体系。因此,他要解决的问题,事关各方权利,不能假托多数人意见做出判决。中国在最近关于法治的重要"决定"中,进一步强调了司法在法治中的重要作用。
这也带来了分配的不平等,在薪金和福利待遇上,经济效益不同的国企职工之间,以及国企职工与普通民企职工之间,分配上的差距越来越多。只要存在合理的保险制度,所有人都不参加保险的情况,就不会出现。虽然无所不知,却可以对外界充耳不闻
在那个理想国里,国王还是国王,士兵还是士兵,奴隶还是奴隶,所不同者只是国王用哲学统治,士兵具有了"卫国者"的光荣称号,奴隶换成了另一批"会说话的工具"。这种视角与埃利希的"活法"暗合。改变者与维护者一场生死搏斗在所难免,将欲取之必先与之,尼奥只有先染毒才能消毒,而成功意味着与"史密斯"同归于尽。预言的奥妙在于模糊,就如生活的真谛在于糊涂,生命的真谛在于操心。
另一个线索是,德国的托依布纳是卢曼社会系统论和法律系统论的得力传人,他在《匿名的魔阵:跨国活动中"私人"对人权的侵犯》一文中,所使用的"魔阵"一词是Matrix的中文译名,而Matrix恰是"黑客帝国"另一种中文译名,两者都是对现代社会的隐喻。三 如果说"锡安"是人类的缩影,它被自己的制造物逼入绝境之后,生存迫令自然就是"拯救锡安"。
真实世界是荒漠的废墟,单调而乏味,压抑而拘束,而虚幻世界则是奇妙的仙境,丰富而有趣,轻松而自由,因而《黑客帝国》中一些选择了蓝药丸的战士十分后悔,想要重返虚拟世界,想要品味鲜美的牛排,不愿再强咽无味的稀粥。无论是生命政治的倡导还是交往理性的吁求,无论是对"活法"的善意期待还是"宪法爱国主义"的良苦用心,虽然对于改进社会现实都不无启示,但似乎都无法改变现代社会的"源代码"及其运行逻辑。作为未来的代言人,我代表未来,要求过去的你们别管我们。于是,我们宁愿选择红药丸,生活在虚假的感觉奇境中,而不愿选择蓝药丸,寻找荒漠的真实世界。
自我是西方,是正义的真实社会。巴洛的《网络独立宣言》对于网络世界的自由似乎信心十足。关键不在于选择什么,而在于使人们感到是自己在选择。故而,马克思从阶级压迫中预见了解放的动力,康德从战争的残酷中看到了永久和平的曙光,福柯从权力的规训中洞悉了个体伦理完善的重要性,哈贝马斯从生活世界自主公民的呐喊中察觉了现代性的希望。
把妻子变成情人,把老板变成老公。完美世界如同完人,只存在于幻想之中,正确的答案所以一直在回避我们,也许是因为我们过于满足现实或追求完美,因而丧失了去弊和纠错的机缘。
然而不幸的是,这种来自经济系统的"活法"却成为规避劳保和环保的"腐败之法"。虽然无所不知,却可以对外界充耳不闻。
虚拟世界的机器人强大无比,不然,便不足以表达人类恐惧之深,不足以彰显人类危机之重,更不足以体现人类拯救之迫。在这个系统中,没有价值而只有程序,正如景观社会没有本真而只有模拟。于是,那个古老的神话--爱情,便成为了牺牲与复活的媒介,只是把传统的叙事顺序颠倒了一下:不再是英雄救美人,而是美人救英雄。有些事情永远不变,有些事情应该改变。在于有识之士的现实批判与公民大众的权利吁求,因为既得利益者大都满足并维护现状。科学探索实在,却筑造出虚拟世界。
虚拟世界之于现实社会,颇似马克思针对路德教所言:他"破除了对权威的信仰,却恢复了信仰的权威。实际上,在哲学王领导的真实世界里,人类并没有真正的平等和真实的自由。
这种活法也许存在自主公民的观念中和公民自主的行动中,存在于基本人权与人民主权的互动中。"锡安"隐喻上帝子民之城,暗指基督教圣地,是西方世界的缩影。
这是一个选择的世界,没有管辖、没有控制和没有界限的世界,一个什么都可能发生的世界,选择就是一切。这又落入了韦伯政治方案的窠臼。
先知的言谈举止和周围环境都暗示她来自生活世界。就此而言,哈贝马斯是一位预言者。区别了文明与野蛮、进步与落后。我们对于现世感到无奈,就寄望来世天堂。
它禁锢了我们的大脑,使我们失去了反思意识。尼奥一定要牺牲,否则就缺乏悲壮。
假作真时真亦假,无为有处有还无。新保守主义则根据旧版社会达尔文主义,热泪盈眶地宣布新自由主义是"历史的终结"。
后现代主义在精神呜咽中叙说着对文明的不满,并在审美迷狂中实现着自我超越。区别了过去与未来,现实与理想。
在我们这里,你们不受欢迎,在我们聚集的地方,你们没有主权"。马克思、尼采、福柯和哈贝马斯尽管路径不同,都认为现代性问题主要出在源代码上,都想设法改变现代社会的源代码。对于民主和自由来说,数十部宪法不如一个个自主的公民更有效。如果说传统的宗教救赎带来的是精神奴役,那么现代的解放追求打造的则是规训铁笼。
通过消灭自己来消灭敌人,一如系统通过改变自己而改变环境,这本是就是一种悖论性博弈。"工业世界的政府们,你们这些令人生厌的铁血巨人们,我来自网络世界--一个崭新的心灵家园。
然而,这一理想不久就灰飞烟灭。可以把陌生人变成老熟人,把老熟人变成陌生生人。
拥抱愚昧,却误以为追求真理。在那个奇妙的世界,我们都可能既是受监视者又是特工,既是受虐者又是施虐者,既是人质又是恐怖分子,既是自己又是自己的敌人。